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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山水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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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petty
十月一日早八点,我们的车子如期与另一辆夏利在广深高速黄田机场路口会合,沐浴着金色的朝阳,像两匹脱缰的马儿,撒着欢儿向西狂奔。车内的我和月儿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伴着引擎的旋律,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着词儿“忘却昨天,走进自然,拥抱纯朴,尽享休闲,吸入清新,饱览绿色,尽情放纵,遭遇浪漫、、、、、、”。一路上并未见很多深圳出游的车子。正诧异间,前面已是乱成一团,只见两部深圳牌照的轿车追尾,各自撞得面目皆非。真个是未曾出师既损大将,旅游泡汤且不说,这中秋节只能和伤车一起相伴啦。 经过12小时的连续行驶,我们终于在晚七点左右到达阳朔。同其他旅游热点不同的是,阳朔融现代与古朴于一体,这里有宛若异国的西街,也有乡情浓郁的大排挡。我们六个人叫了一大桌子菜只花了110多元,其中一条2斤多重的红烧漓江鱼极为鲜嫩,更有闻名暇尔的板栗烧鸭和清香滑爽的夜来香家乡汤,直吃得人人叫好。 大约逛了逛西街,我们把车子停在了一处空地后就乘木排渡到漓江对岸,那儿是一片狭长的开阔地,早已是人声鼎沸,篝火堆堆,爆竹声声,歌声阵阵,到处是露营的人们,却不见一座帐篷,疲倦的孩子们就躺倒在塑料布上呼呼大睡。时间已是午夜,我们七手八脚支起帐篷,点燃蜡烛,一边观赏着皎洁的月亮,一边啜酒品饼,弹奏歌唱,好不快乐。 第二天清晨,我们和同伴儿告别,开车驶往兴坪。我们安心要找一户农家住下,在饱览漓江秀色之余,体验淳朴的乡情。车子开到桥板山后就无法继续前行了。正当我们向桥板山中学的老师打听附近是否有渔村时,一位年轻姑娘走了过来,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她自我介绍叫赵小妮,是该中学的体育老师,并热情的邀我们去她家所在的渔村做客。 中午时分,我们的船靠上了渔村的码头。由于沿岸耸立着大片的竹林,在漓江上根本就看不到渔村。我们沿曲折狭窄的石板路走进了赵小妮的家。这是一座两层高的小楼,通电,有电话,配有太阳能热水器和沼气池,应该是个殷实人家。小妮儿的父亲年愈六十,身板硬朗,精神矍铄,谈吐不俗。母亲五十多岁,忙忙碌碌,寡言少语,慈祥厚道。他们有一子五女,小妮儿是最小的女孩儿,也是家中唯一的大学生。吃午饭时,小妮儿的二姐三姐拎着土鸡和肉菜赶来,四个女儿围着妈妈边忙活边聊天,好不热闹。 下午,我们来到漓江边,换上泳衣,跃然水中。枯水季节的漓江最深处不过大腿跟儿,但水溜遄急,无法游泳。好在水温适中,于是干脆半卧水中,一边享受绿色的冲浪浴,一边观赏漓江两岸的奇峰怪石,大有“此山此水入胸怀,此时此身何处来?”的感顿。 次日清晨,我信步来到漓江边,拂晓时刚下过雨,天略阴,江边雾蔼层叠,闲云缭绕。远近的“螺丝山”,“美女梳妆”,“僧尼相会”,“七仙下凡”等无不半遮真面,忽隐忽现;江边有数十名妇女一字排开,洗菜漂衣,间或传来阵阵笑声;一群白鸭追逐嬉戏、引亢高歌;更有水中倒映的群山,千姿百态舞婀娜,万种风情竞风流。加之虫鸟欢唱,江水奔泻,空山回荡,真可谓“画种画,漓江照我身千影,歌中歌,山山应我响回声”。 月儿噬睡,我独自一人穿过一片片柚树林,沿着模糊难辨的山间小路向后山的天水寨攀登。天水寨是当年村民们躲避土匪袭击的避难所,处于群峰包围之中。入口处有座石拱门,左右经石墙与两侧的山峰相连,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寨中依稀可见断壁残垣,村民所称的“天井”实乃一个天然石洞,目下已无丝毫水迹。站在石拱门上可见渔村全景。据小妮父亲讲,当年一群来自湖南永州的民众落脚于此,生存繁衍至今。现全村共有600多口人,绝大多数姓赵。村中最早的民房有400多年的历史,属典型的深院高房、灰砖黑瓦、雕檐画栋。据说当年兴坪最大的地主就在此村。渔村虽偏僻,却吸引了一些颇有影响的人物。孙中山、克林顿均曾临此。我等虽为鼠辈,然则住农家,吃土饭、浴漓江,登青山,却也未辱没了“另类游客”的名声。如今,村上正大打旅游牌,进村的通行证是五元的门票,也有聪明的村民开始打“吃住农家”的主意。 次日,陪月儿再一次登上天水寨,虽没了新奇感,却找回了头天丢落的宝贵的眼镜。午饭别具特色,以土产花生和蔗糖捣碎拌和作馅儿,糯米粉作皮儿,用柚树叶子垫底儿作成月饼大小的圆饼,蒸熟后食之,花生和柚子叶儿“香”得益彰,印着双喜字样的糯米皮儿绵软滑腻,直吃得我等朵颐大快,胃满肠溢。 依依惜别后,我们登上了重归“现代文明”之路。满足之外是担忧和遗憾。担忧的是,那狭窄的漓江上每天有上千艘大小机动船只行驶,如何承得起尾气,人为的排泄和倾倒之重负?漓江的生态环境实在堪忧。遗憾的是,我们苦苦追求的古朴民风早已是凤毛麟角,实难找寻。难道人类真的是在作茧自缚吗? 注:著名诗人贺敬之曾作“桂林山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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