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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旅思--凤凰寻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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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高键
山清似绣,水绿如兰的凤凰县城,和福建长汀被新西兰诗人路易·艾黎誉为中国两座最美丽的小城。1914年,中国第一任内阁总理熊希龄就诞生在这里;1902年,我国现代著名作家、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学者沈从文先生也诞生在这里,他的代表作《边城》在海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晚年专著《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一书,填补了中国物质文化史上的一页空白;我国著名画家黄永玉先生也出生在这座美丽的小城。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的世界工艺美术家的名单中,凤凰就占3个。
时间太紧,一下车我们就朝凤凰古城城南中营街的古巷走去,沿着幽幽的青石板路约行数百米,便见到了古朴典雅的沈从文故居,故居是一座小巧的四合院,中间有一个小天井,两边厢房陈列着沈从文的部分著作与墨迹、照片。整个庭院显得安静而祥和。故居的正屋中间摆着一座沈从文半身汉白玉雕像,形象文雅而谦和,雕像的上面贴着一幅沈从文的速写画像,雕像前安放着从北京送来的沈先生的骨灰盒。
大家都想在沈先生的故居购到沈先生的著作,然而,叫人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惟独可留作纪念的是能加盖“参观沈从文旧居纪念”的方形篆刻印章,集邮爱好者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的,找出信封盖上纪念章,贴上邮票,再加盖“湖南凤凰”当日邮戳,投邮,便成了一枚很有纪念意义的实寄封了。
出东门城楼,见到黄永玉先生建造的一栋颇有地方特色的青瓦翘檐木楼,据说黄先生回故乡时就住在这栋木楼中画画。大门紧闭着,没能进去参观,我们沿陀江而下约3里,在“听涛”山下拜谒了沈从文先生的墓地。沈先生的墓地很特别,无冢,只用一天然五色石作墓碑。碑的正面集先生手迹,上面刻着:“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以识人。”背面是先生的姨妹张充和女士撰联并书:“不折不从,亦慧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碑文由著名雕塑家刘焕章教授镌刻。整个墓地素净淡雅,与沈从文先生生前保持的那种谦恭与淡泊契合协调。在墓地另一处树立的一块长方形青灰色石刻十分引人注目,上面刻着两行独特的行草“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原来这块石刻是黄永玉先生与夫人张梅溪女士为悼念表叔沈从文先生,于丙子夏日敬立的。望着这块石刻,我踌躇良久,心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万千思绪,便顺手摘了一枝野花放在石刻的下面,拿出相机拍了下来,以表示对沈从文先生的无比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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